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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带货主播正卖力地介绍一款不锈钢锅具的性能，并配以丰富的动作；舞台上，化着精致妆容的歌手正在边舞边唱，激情四射……屏幕另一端的你可能不知道，外表、声音、微表情与真人无异的“他们”其实是数字人，借助AIGC（人工智能生成内容），完全由电脑采集生成。而“他们”，被南京硅基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CEO司马华鹏称之为“硅基劳动力”。他表示，发展新质生产力，需要新质劳动力，而硅基劳动力正是其中的关键力量。

“七”年磨一剑，做时代弄潮儿

与大部分孩子的童年不同，司马华鹏的玩具基本是自己“造”出来的。父母在家中设了一个“实验室”，准备了一套工具箱，告诉儿子，要学会把想要的造出来。有一次，因为想吃棉花糖，司马华鹏“扎”进自家的小实验室，埋头苦干了几天几夜，终于“捣鼓”出了一台棉花糖机，吃上了梦寐以求的棉花糖——这是创新，给予这位年轻追随者的第一份甜蜜。

1999年，当年“造棉花糖机”的少年考入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习自动化，并因此与电脑结缘。他的“工具箱”又变成了电脑，“造”的“玩具”也更多了。

大学期间，他制作了一个“能将电子书像纸质书一样翻页”的软件，此后，又研究起了杀毒软件，并为软件设计了一个动态小女孩卡通形象。为了能让身在异地的女友看到自己的面孔、听到自己的声音、感受到自己“在场”，他又为两人分别设计了能在电脑桌面上呈现的虚拟数字形象，可以随时“互动”。

2007年，25岁的司马华鹏在俄罗斯创立了Returnil杀毒软件。那年7月，电影《变形金刚》系列首部上映。当周围的观众沉醉于精美的特效、摄人心魄的情节时，司马华鹏却陷入了沉思：既然汽车可以变成人，电脑能不能变成电脑人？软件能不能变成硅基人？

10年后，他回国创业，尝试将猜想变成现实，硅基由此诞生。这次，司马华鹏打开的是一个叫作AI的“工具箱”。

当年12月底，南京市出台“关于加快人工智能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到2025年，将南京打造成为全球有影响力的人工智能创新应用示范城市。2018年、2019年，南京市又相继出台“促进人工智能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打造人工智能产业地标行动计划”，每一项发展规划、行动计划，都将“加快南京人工智能产业发展”提到了一个战略的层面。

敲“1001”次门，把问题当成机会

狠话放出去了，但公司该往哪里走？

“面对数字人产业这条河，硅基是摸着石头过河，有的企业是摸着‘硅基’过河。”司马华鹏打趣说。而他摸的第一块石头叫作“问题”。

最初，硅基智能的产品是AI电话语音机器人，可以像真人一样接听电话，流利对答。但一次偶然情况下，团队中的一位合伙人提出，希望公司能借助微信上的语音聊天记录，帮助他复原已故亲人的声音。

“我已经习惯将问题当成机会，而不是困难。”正是当初这个问题，“推动”司马华鹏和团队从“克隆”声音起步，逐步到“克隆”形象，直至推开“数字人”的大门。

但大多数时候，创新者都是孤独的。

“如今，你看到数字人有多热，当年我们就有多冷。”

司马华鹏也经历过“至暗时刻”。“从2018年开始，我们接触了很多大咖，向他们推介数字人，但都被拒绝了……”但司马华鹏和团队仍然坚持敲“1001次门”。

志不求易者成，事不避难者进。去年6月，硅基智能发布“炎帝大模型”，支持视频生成、直播生成、电影及电视剧生成、数字永生等多种能力。如今，在其技术支持下，已有数百万个AI数字人“上岗”。在公司的动捕工作室，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客户，走进绿幕工作间，进行数据采集。他们只需要对照提词器，朗读一段文字，并配合做出一些肢体动作，提供3—5分钟的真人口播视频，结合AIGC技术，仅需十几分钟时间就可生成一个超高拟真度的数字人形象。后期，只需要写好脚本，录入相应的软件，让“数字人”按照脚本“表演”即可。

“如果，过去我们在数字人上只停留在能‘画皮’的阶段，那今天我们就能‘画骨’‘画心’了。”七年磨一剑的硅基智能，“今日把试君”。“未来，数字人可以应用到千行百业，成为人类的‘最佳助手’。”司马华鹏说。

“一”座精神丰碑，为创新躬身入局

25年前，司马华鹏第一次踏进南航，参观校园时，校史馆是他停留时间最久的地方。航天前辈的精神，为一代代莘莘学子树立了一座精神丰碑。

“当年的航天人，没有专家可以依靠，没有技术可以借鉴，只能自力更生、自主创新。没有进口的先进计算机，就用手摇计算机、计算尺甚至算盘来计算。”司马华鹏说，“与他们相比，身处新时代，我们创新路上遇到的困难，简直不值一提。”

我辈少年郎，晔晔如扶桑，纵使道阻且长，何惧长路漫漫。如今，追逐创新的“接力棒”又传到了向新者的手上。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如今，发展新质生产力重任就落到我们这样的‘80后’‘90后’甚至‘00后’的身上。”司马华鹏说，接过这一棒，不仅不能输，还要比前辈做得更好。

放眼今日南京，全市已上线运营智算中心4个，智能算力规模超2000P FLOPS（FP16），集聚硅基智能、出门问问、亿嘉和、小视科技、云问科技等人工智能相关企业，形成中国（南京）智谷、麒麟科创园、中国（南京）软件谷、江北新区、江心洲生态科技岛等产业链重点园区，2023年，南京智能计算中心入选全国首批“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公共算力开放创新平台”，人工智能产业“大风起兮”。

“浊酒一杯，浪淘英雄”。在硅基智能5楼办公区入口处的墙壁上，是司马华鹏创作的《魏王曹操赋》。“我觉得这个产业后面还有‘浪’，要确保在合适的时间‘踩’上去。”司马华鹏说。

南京日报/紫金山新闻记者 俞凡 傅超杰 张甜甜 李花 蒋卓欣 汤姣姣 缪越 孟勃翰 甘欣宇 鲍逸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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