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打不败他！”这是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的著名选段，也是话剧《老人与海》的片段。12月10日晚上，作为2021紫金文化艺术节小剧场单元竞演剧目、“金陵小剧场”展示季的重要内容，由南京艺术学院出品、呼吸剧社演出的心理现实主义话剧《老人与海》在青春剧场上演。

“现代戏剧要什么，有一句话说得好，要的就是把人的灵魂放在火上烤。”这是《老人与海》的导演段菲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现代戏剧所做出的一种阐释。在本届紫金文化艺术节小剧场单元中，《老人与海》无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剧本。

这部剧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新冠疫情暴发，小区开始了严格的隔离防控措施，要求居民居家。年轻人李威为了给未出世的孩子赚点奶粉钱，在做销售的同时还兼职给人做钟点工打扫卫生，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李威被困在了临时的雇主老颜家中。这一对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得不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一本来历特殊的小说《老人与海》串起了两人之间的故事。

段菲表示，在众多孵化剧本中这本堪称是切入点非常特别又有趣的一部作品，“以疫情为题材的剧很多，但基本都是以疫情为叙事的主线来展开故事，这部剧疫情只是一个构成特定情境的大环境，我们的关注点还是落在人的身上，目的还是在于呈现在特定情境下人的精神世界。”

从人设上看，老颜是一个固执、倔强、古怪的老头儿，李威则是一个生活压力非常大的年轻人，两代人思想观念上的冲突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剧情的戏剧冲突强烈而尖锐，如此戏剧效果是主创团队近一个月极限排演所带来的呈现。编剧彭博介绍，这个剧本第一稿实际是一个文学性非常强的文本，但是这一表现方式并不适合放在舞台上。从11月初起，主创开始对剧本进行调整修改，修改了近四十次，用段菲的话来说就是“和第一稿相比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大量的调整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文学艺术的表现形式能够顺滑的转变为舞台艺术的表现形式，“剧本整改就像是呼吸，填充很多进去，又再从中提炼出精华段落，不断重复最后得出最好的结果。”尽管如此，导演仍旧很谦虚地表示，“我觉得现在呈现出来的只能给个及格分吧，时间太紧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想法没有呈现。很快我们会继续改，把这部剧推向市场。”

存在主义的戏剧有一个特点就是情境的封闭性，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相对封闭的空间为创造更为剧烈的戏剧冲突做了先行条件。在《老人与海》中，在镜框式的舞台上搭出来一个小的镜框舞台，两位演员局限在小镜框舞台中表演，这个小的镜框就像是看不见的笼子把两人罩在其中。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两人畅想着《老人与海》里与大鱼的搏斗，浴缸就是那艘暴风雨里的船，老颜手上高举着拖把，就像高举着锋利的渔叉，整个场面荒诞而又心酸。

“我认为戏剧不用去说教，而是要让观众通过你的故事去自己思考感悟。”导演段菲说。《老人与海》所讨论的关于生活、关于生命的问题是非常宏大的话题，而这一话题也是无数人穷尽一生在追寻的答案，“我们提出困惑，但不是解决困惑，我们为的是让人去思考这些困惑。”在剧情结构上，《老人与海》采用了开放式的叙事结构，留下了让人回味品读的空间。

【紫金小剧场艺术节竞演单元】

紫金文化艺术节小剧场单元是推动江苏小剧场建设发展工作的重要活动。也是南京“2021小剧场展示季”的重要部分。2021紫金文化艺术节小剧场单元从5月23日成立江苏省剧本创作孵化中心并举办首期培训营为起点，至12月17日完成10部孵化剧目的首演为阶段性终点，通过近7个月时间进行剧本发掘、孵化，让更多人注意到小剧场戏剧在城市发展中的重要性，让更多文艺工作者投身至小剧场戏剧的事业中。

据不完全统计，南京有107个小剧场空间。作为“金陵小剧场”展示季的重要内容，作为2021紫金文化艺术节小剧场单元的竞演剧目，越剧《金粉世家》、话剧《老人与海》等10个最新“孵化”的原创剧目将在南京小剧场轮番上演，通过多元化的戏剧风格、贴近生活的题材以及更加密切的观演关系，展现文化的活力和城市的生机。

南报融媒体记者 邢虹 王丽华